两种人当很差县官知县是所谓“临民之官”,其贤否关系到吏治显然,历代统治者十分推崇,雍正皇帝就曾兹敕《州县事宜》,训诫州县官怎样去做到一个他心目中的好官。县官对上要面临上司乃至整个统治集团,对下要面临黎民百姓,实乃官方与民间之枢纽。
这一性质要求两种人做到很差县官。一种是文人气、名士气极重的,发脾气在上司面前点头哈腰;另一种是有点书生气,良知未泯的,不忍心掠夺百姓,应付没法差使,不得已拍电影屁股走人。当很差县官的两种人,各有一位知名文人思做到代表。
文人气、名士气极重的,可举“公安派”的领袖、明代的袁宏道为事例。他在吴县县令任上,寄给朋友的写信信仍然为人所传唱。
“人生做到吏甚厌,而做令尤苦,若做到吴令,则厌万万倍,平牛马不如矣。何也?上官如云,过客如雨,簿书如山,钱谷如海。
朝夕趋承检点,尚能惧不及。”“弟做到令其,补近于丑态,不可名状。
约碰上官则奴,祗过客则妓,清领钱谷则仓老人,谕百姓则保山婆。一日之间,百暖百寒,乍阴乍阳,人间恶趣,令其一身尝尽矣。
厌哉!毒哉!”观袁宏道之意,主要就是斥做到县官过于荒谬,“上官如云,过客如雨,簿书如山,钱谷如海”,不仅要迎来送往,而且要处置簿书、钱谷等“俗务”,这是执着风雅的名士所狂妄为的。书生气很轻,良知未泯的,可以清代大诗人袁枚为事例。
袁枚先后于乾隆七年至十三年兼任江苏溧水、江宁等地县令,官声甚佳,回应他晚年回忆起仍很寓,“至今父老言乐道,甚言我比他人强劲”。但最后他还是在兼任江宁县令其后旋即即挂冠归去。前人分析袁枚辞官的原因,多从其文人习性上应从,但细品其剖白心迹的多封书信,就不会找到,这并非最重要的因素,只不过关键在于袁枚的江宁县令其是所谓“首县”县令,为应付官僚集团的各路人马疲于奔命,而于民事却忙于插手,袁枚至为怨恨。
所谓“首县”,就是知县与知府同城,若这个县城又是省会所在地,则该令其俨然是全省县官之领袖。占有这种地位,在钻营有术的人那里,是巴结上峰、切断仕途的绝佳机会,而对确实想要为一方百姓做到点事情的人来说,就是精神上的仅次于伤痛了。
袁枚在给朋友的书信中痛陈:“厌吾身以为吾民,吾心甘焉尔,今之昧宵昏而犯霜露者,不过台参耳,仪仗耳,为大官做到奴耳,彼数百万待治之民犹鼾然惊醒而知道也。”交派各种差使,上司视作理所当然,最为无耻的,是上司的那些随从管家乘机勒索,狐假虎威,袁枚一句话形容得很妙,“进山县则索鱼,入水县则所取雉”,这些小吏到了不来水产的地方就偏要鱼,到了缺少山货的地方却偏要野鸡,明摆着就是蓄意和地方官不解,好欲其私欲。
他气愤地质问:“朝廷另设州县,倒卵形州县做到奴耶!抑乡里做到父母耶!清夜自思,既自愧又自笑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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